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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中学记(一)迎接母校校庆七十周年

回忆从来就不影响我们往前看。 三十年前,我是怀揣文学梦进入东北师大附中的。进入东北师大附中是我的第一个梦,文学…

回忆从来就不影响我们往前看。

三十年前,我是怀揣文学梦进入东北师大附中的。进入东北师大附中是我的第一个梦,文学梦当然不是最后一个梦。

三十年前,我还是少年;三十年前,教我的许多老师都意气风发,年轻力壮。如今,教语文的冯书勤老师已经须发皆白,同学会上,他的讲话只有一句:“孩子们,我想你们啊——”

这世界,总是称我们为“孩子”的人不多。

毕业后,也无数次想起自己的老师。

当年入附中的时候,我自认为已经饱读诗书,没想到,语文课成了我在附中的一个遗憾。

开课前两周,年轻的小冯老师讲了很多要求——语文自然是要交“练笔”的。我还战战兢兢地问小冯老师:“练笔可不可以摘抄?”其实胆小的我只是想找机会和老师交流。练笔当然最好别抄,写作需要一个过程,能写就写,不能写就抄些好东西。这,还用去问老师吗?

正式上课后,教我们三班的就是冯书勤老师。我们那时候就亲切地叫他“老冯”,冯书勤老师非常严厉,令我有点望而却步之感,再者,自己的语文成绩从来没好过,只是远远地看着前面领先的同学,也远远地听着老师的讲课。

语文高分没有我,作文范文没有我,文学梦从此就揣兜里了。一揣就是二十多年。

附中语文的传统是“课前演讲”,不善言辞的我害怕演讲,那时候也没胆子去创造,没思维去写议论文。有一次一分钟演讲,我把捷克作家伏契克的作品《绞刑架下的报告》的前言背诵了一遍。弄得冯老师表扬也不是,批评也不是。那时候,人家B同学已经懂得换个角度看雷锋了。伏契克是捷克共产党员,他的作品,那时候在中国读者就不太多,只是选在初中《语文》课本里,现在更没人知道。B同学在好多年里都是我的榜样,其实很大的原因就是他小小年纪懂得换个角度看雷锋。

懂得换角度看问题是不是附中的长处?当然,如果每个孩子都懂得换角度看问题,那真是民族幸事。我想,这就是附中对整个民族的贡献吧。B同学在附中已经读了三年初中,比我更早享受了这活跃宽容的氛围。

那时候的语文课本太枯燥,现在的好像丰富了。然而,语文课的命运却从未改变,连怀揣文学梦的人都不在语文科目上花时间。

课外读物是什么呢?附中的图书馆很好,是中午上自习和聊天的好地方,真正去借课外读物的不多。同学中有“金庸迷”,我那时候理解不了这位“金大侠”的价值。有没有琼瑶迷呢?也许有吧。老冯在一次讲评练笔的时候痛批“琼瑶迷”,原话大致是:小小年纪怎么满腔愁绪?我再发现谁读琼瑶小说,我就把他请到办公室一块阅读!苦口婆心,就是为了让大家多花点时间在备战高考上。想想语文老师也真是难,《庭院深深》《在水一方》《几度夕阳红》,这些书的题目不都是语文课的内容吗?还得要求孩子们少看,只因为高考。当时,接到语文卷子我就头疼,几十篇贫血的“二等作文”硬是支撑到高三。物理不会啊,我还有时间去探索文章之道吗?(待续)马克说《几度夕阳红》的图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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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马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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